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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的早晨

2001-02-28 来源:中华读书报 □青果 我有话说

像听爵士乐一样,看汪氵昊的小说有一种异域西化的感觉,有一种心灵释放曼妙的东西强烈地冲击着你,不由得你不用心去阅读,用心去体会其中不可言传的浓烈滋味。让我们来看看他的《我们的草莓河》吧。是的,多么美丽和浪漫的名字哦。这篇四万多字的小说,像是一个粉嫩的初秋的星期六的早晨,清纯得没有一丝杂质,简直不敢相信它是出自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之手。没错儿,小说写的就是爱情,爱情像徜徉在草莓河里的露珠,怎能不令我们向往呢?汪氵昊写爱情的时候,就像写“草莓”一样,平静得没有波澜。喜悦、幸福、痛苦、彷徨、迷惘——都是极淡极淡的,但是你的喜爱也像对草莓的羡馋一样是情不自禁的,不可遏制的。这一切都充分表现了汪氵昊对语言的控制力。《早晨的露珠》也是写爱情的,手法就完全不同了。他改用相当素朴的语言叙述了一个男孩从朦胧的爱的意识到成年的爱情故事。文章的前半部分用大量的笔墨从容地叙述了一个普通的男孩的初恋过程,有意思的是初恋已经很完整,似乎应该结束了,作者却转换了叙述风格,留有空白地交代了事情的发展进程。前半部分的细腻与后半部分的简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好像是作者有意地给读者留下了思考的空间。

汪氵昊的小说也常用反讽的手法,比如《与鸟与狗有关的爱情》、《离婚演习》等等。他的这类小说大都有些俏皮,有很多智慧的小幽默,令你在读时突然笑出声来,读完之后又留有余味。总之是好读、好看、好味道。

我和汪氵昊从未谋过面,可是通过长长的电话线已经熟稔了。我感觉,他是一个孤傲的人。我指的孤傲,是他的内心世界。因为内心的孤傲,他愤世嫉俗且仗义执言,由此又深刻地感觉到他的坦诚率真,其实这些非常难得。同时他对小说的执著,让他深入简出,保持着一份不流俗的孤独,可能这也是他创作的某种源泉吧。

这本《我们的草莓河》是汪氵昊的第二本小说集了,前不久,他还出过一本叫做《匮乏岁月》的中篇小说集。他出书的速度简直令人吃惊,但也说明了他创作的勤恳和努力。汪氵昊总是说喜欢他的小说的人不会太多,他的小说是写给自己和有限的朋友看的。只要朋友读懂了,他就欣慰了。我想,他这种轻松的写作状态,已经决定了他的小说的自由性和无限伸展性。我作为汪氵昊某篇小说的责任编辑和朋友,希望看到他更多更精彩的小说。当然,最好再有一个令人神往的美丽的浪漫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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